白如夢挺著胸脯,反問我道:“不客氣又能怎樣?常四海,你先看看這些再說。”
說完,白如夢從包裏拿出一封牛皮紙袋交給我,上麵用鋼印打著‘絕密’二字。
我拆開牛皮紙袋,是一些塵封的檔案資料。
案例一,1953年,冬,大興安嶺,男子死於家中,身上插滿七隻鋼釘,七脈盡斷,死相殘忍!三日後,在廢棄農屋中找到泥人一個,上有死者生辰八字及咒語。
敗天天轉,敗地地裂地龍死,敗山山脈,敗人人有仇情,敗鬼鬼滅亡。
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,二邪咒!我記得小時候在家中的某本書裏看過這句話。
案例二,1955年,冬,馬家古鎮絕戶案,馬東閣,三個兒媳婦都是胎死腹中,死因如出一轍,此後再無女眷下嫁馬家,三年後,馬家房屋翻修,門前挖出砂性金屬器物,凶煞之物,斬斷該宅的兒女路。
案例三,1959,夏,長白山稻草人案,男屍暴屍荒郊野嶺,死者生前迷失在樹林中,走了一天一宿,活活累死,死者兩公裏外,找到一稻草人,不規律顫動,背後貼有黃紙並附咒語,溱與洧,方浣浣兮,士與女,方秉蘭兮,殺蠱毒,避不祥。
我的眉頭越咒越深,以草招魂,這幾句咒語我也見過。
案例四,案例五……一共十起未破獲的詛咒案例。
這十起案例,都與我的所知,有或多或少的聯係。
在風水界,我也算半個內行,各流派手法、念訣,不盡相同。
犁頭術便是其中翹楚,我家世代單傳,從無分支,外人想學也學不來,除了爺爺,我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。
雖然我內心翻江攪海,但臉上卻不露半分波瀾,掃了一遍,便將這些資料丟換給白如夢。
白如夢疑惑的看著我,問道:“怎麽?你不相信嗎?”
我微微一笑,回道:“信,當然相信!但這些跟我爺爺有什麽關係?跟我們家的犁頭術有什麽關係?拿這麽多塵封舊案,就冤枉我爺爺是凶手,白小姐,你在拿我當白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