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咕嚕——咕嚕——”
看著兒子眼睛一閉,大口大口的把苦藥往嘴裏倒的一幕,女子抿嘴一笑,目光一下子柔和了許多。
李楓銘眉頭一皺,似乎感到有些不可思議。
因為,那藥,不苦,不甜、不甘。
仿佛,如一碗白開水般,無味。
隻是,當他喝下最後一滴時,卻又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突然間,湧上心頭。
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藥碗,隨後,搖搖頭。
待得李楓銘放下藥碗後,白衣女子看著站在屋子一旁的少女,“端下去吧!”
“是。主子。”
少女聽到白衣女子的話,恭敬的端著藥碗走出了房門。
隻是,那少女離開屋子後,並沒有走多遠,而是走到一火爐旁,蹲下身子,仔細的將藥罐和柴木收好。
白衣女子,正是李楓銘的母親,當代李家家主的兒媳婦。
隻是,作為李淩霸長子的結發夫妻,她卻是極少出現在公眾視野裏。
沒有人知道,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何等變故,那個頂天立地,猶如神一般的男子神秘消失。
紅顏有誰憐,這個嫁入李家不到一年的女子,在李楓銘出生後,隱居後山木屋。
從此守著窗兒,獨自生黑。
滄海月明珠有淚,藍田日暖玉生煙。
一生白衣為君舞,望斷秋水是無期。
白衣女子似想到了什麽,神色裏有些落寞,“我回後山了。有時間,就來娘親這裏坐坐吧!”
女子說完後,不待李楓銘開口,轉過身子,走向了偏院大門。
跟隨著她離去的,還有翠兒,和地麵上的小火爐與藥罐!
李楓銘似有千言萬語,但最終,隻是化作心間一言,“娘親,慢走!”
他站在屋口處,看著母親的背影,在瑟瑟的秋風中。
慢慢遠去,慢慢模糊……
“母親。”
“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