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姍姍氣笑著雙手叉腰,說道:“算了,算了,告訴你吧!省得你疑神疑鬼,我父親叫白楓,是常爺爺唯一的徒弟,這回知道我為什麽過來救你了吧!”
我上下打量著這個女人,斜楞著眼,問道:“就你?你救我?怎麽不是你老爹啊?你覺得我信麽?”
白姍姍滿臉的無奈,說道:“家父在五年前就去世了,常爺爺對我們家有救命之恩,所以,常爺爺來消息,我不敢不從。”
我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刁蠻的女人,打心眼裏不信服,說道:“你老子是我爺爺的徒弟,就你這個年紀,能學到幾成本事?”
白姍姍感覺受到輕視,又粗魯的推了我一下,說道:“小屁孩,你咋分不出好賴人呐!我連夜從北京飛過來,轉長途車顛簸了八個小時,最後到了縣城,又搭了四個小時的拖拉機,才趕到斷龍村,你連句謝謝的話都沒有,真不是東西。”
見我還是一臉懷疑的樣子,白姍姍一把抓住我的手,指著斷裂的掌紋說道:“小屁孩,別說你不會看,生命線又細又窄,九曲十八彎的,即便是傻子,都能看出你是短命鬼,再看這條裂紋,馬上就要延伸到生命線的終點,就在今晚。”
說到這兒,我不得不相信,因為過了十二點,我就到十八歲了。
我的心情一下就落寞了,不自覺的低下頭,小聲問道:“那……那你知不知道我爺爺在哪兒?”
白姍姍晃了晃腦袋,費解的說道:“不清楚,常爺爺辦事雷厲風行,絕不會突然消失,我想一定有事拖住了常爺爺,不過,你放心,有姐在這兒,今晚會沒事的。”
聽著白姍姍的話,心裏有種莫名的反感,就算比我大幾歲,也不至於處處都要高我一頭,動不動就小屁孩兒,姐姐、姐姐的稱呼。
白姍姍大致了解了情況,又繞著棺材檢查了一圈,挑起不拇指,讚歎道:“真不愧是常爺爺,這手風水術夠別人學一輩子的,小孩子兒,你有這樣的爺爺感到自豪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