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芷回頭看了眼陳牧的臉色,見他神色如常,並沒有顯出暴怒的征兆,這才恭聲稱是,安靜地立於他身邊。
陳牧瞧了一眼臉色被自己嚇得慘白的太初聖子,笑眯眯道:“葉長歌……好名字啊。不瞞你說,如果隻聽名字的話,就算這裏所有的人都會死,那你也會是活到最後的那一個。”
唰!
全場寂靜。
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,但卻無人敢直接開口問詢陳牧,此話到底是什麽意思。
其中反應最為明顯的是除太初聖地之外的另外三大聖地。
他們在第一時間紛紛朝太清子投去了十分複雜的目光。
包含著疑惑、懷疑、思索,以及……難以置信。
太清子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,各自朝三位盟友傳音。
聲明自己從未與魔道有過任何勾結,這次的集體發難計劃,也不是他與魔帝一同商議好的甕中捉鱉之計。
隻不過三人雖然全都聽了,也表示相信太清子。
但太清子活了多少歲月的人物,怎麽能聽不出這語氣裏的疏遠和隔閡?
此刻緊咬著牙齒,內心憤恨:“這陳牧看上去年紀不大,心腸倒是歹毒得很!竟然一上來直接就打算離間我們!”
“用的還是如此明顯的計策!這三個人都是豬嗎?這種小孩都能看破的把戲,他們也能中計?”
其實這一點太清子倒真有些錯怪他們了。
因為身處這樣的生死局中,不僅把自己的性命押上了,同時還有宗門第二代的希望。
可以說是一點閃失都承受不起。
神經高度緊繃之下,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自然也會被無限製地放大。
陳牧為什麽好端端地說那句話?
魔帝想來以謹慎和心思深沉聞名天下,這幾年天下人心知肚明。
可此刻卻突然說這麽莽撞的話,這不可疑嗎?
可如果這是他故意施為,借此麻痹對方,這種思路考慮起來,立刻就會順暢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