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起突然,我為了方便施法,袋子從右手交到左手。
此時抬起左手,手裏抓的分明是個街口千層餅的袋子。
新鮮出爐的千層餅香味,似是在嘲諷一般,鑽入我的鼻尖。
“那個,我請你吃的。”費飛羽晃了晃手裏的紙袋,鈔票在裏麵沙沙作響。
“你那麽喜歡孩子啊?小心招來佛道兩門的高人,拿你當邪魔收了。”
我麵上沒有變化,語氣就像在和他閑聊。
“這個我也是沒有辦法,要不是顧及孩子們,我早就晉升受籙了。”費飛羽有些頭疼的搖頭。
我繼續說道:“晉升法儀又不是一定要小孩,你怎麽想的,弄一群熊孩子,嫌變數不夠多啊。”
其實,我這話就是在套話了。
我賭費飛羽其實不知道我的過往細節。
我們倆在宜城相遇,純粹就是巧合。
第一次見麵,他故意用生哥母親的事情試探我,也是借機觀察我的手段。
其實就是因為,他正在附近,進行晉升法儀。
我算是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,費飛羽主動現身試探。
後來發現我隻是單純路過,妨礙不到他的法儀之後,便又消失了。
當時,我猜他是受籙戲法師的時候。
他沒有否認,其實也沒有承認。隻不過是以戲法師慣用的伎倆。
讓我誤以為自己猜中了他的實力而已。
實際上,他目前的狀態,是傳度晉升受籙的關鍵階段。
“現在的人心太複雜,我把握不住,小孩子才更單純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,費飛羽在說這些話的時候,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傷感。
“錢我有用,你若需要的話,咱兩一人一半。”大抵知道他的動機,我也沒有刨根究底的打算了。
於是,我開口再次提到錢的問題。
這錢我可是想用作路費,去米國找莊家,拿回經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