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件事情,一直在我的心裏壓著。
莊不周那小子顯然和之前的我,想法有些類似。
對風水玄術之類的東西不怎麽上心。
以他的表現看,相師的傳承他學的實在不怎麽樣。
大概也就是勉強奏職的水準。
當初身為相師,找個東西,差點把我家整個地麵都犁了一遍。
簡直就是丟了相師祖師爺的臉麵。
以他的水平,看不出那張連山圖已經失去了功效實屬正常。
可是,當莊修衡發現了,連山圖已經被廢之後。
他會不會知道,我所表現出的能力,就是來自連山圖的?
莊家會不會有手段克製我這種能力?
這個問題,隨著莊不周帶著連山圖回米國。
危機就隨時有可能降臨。
這讓我有了一絲緊迫的感覺,我看看半靠在樹幹上的陳玄禮。
冷冷說道:“這次的帳,我可以不與你計較,但是,你看了我們吳家傳承經書的事情,我該怎麽和你算呢?”
陳玄禮聽我如此說,額頭都沁出汗跡來。
有些急促的辯解道:“吳師父,我剛剛是故意激你的,其實莊不周拿到東西之後,就通過特殊的渠道,送回米國了。我們連經書長什麽樣子都沒見過。”
“正反話都是你說的,我該信哪一句?”我蹲下|身體,貼近他緩緩說道。
“我是真的沒有看到經書,你若是真不信,我確實也沒有辦法了。”陳玄禮有些沮喪的說道。
他這個樣子,應該是有幾分表演的成分。
但是他說莊不周第一時間,把東西送走,我是相信的。
不僅是我沒有看到他說謊的跡象。
經過幾次接觸,我對莊不周那個人,也算是有了幾分了解。
那個人可以說是極度的自負,或許是從小在優渥的環境裏長大的原因。
莊不周骨子裏,有著目空一切的癲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