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束了對周芸的問訊後,我們迅速鎖定了那個所謂的替罪人,如果此人真是馬繼封請來的,而不是二人所誣陷的,那他基本就可以排除複仇的嫌疑。社會上其實有不少這種人,他們平日裏無所事事,等到那些公子哥落了難,他們就站出來參與刑事和解,將所有罪責包攬。根據案子判決的時間長短和社會影響,他們事先收取一筆傭金,在原告的重新申訴下,最終成為合法的替罪羊。其實在很多時候,仲裁機關也隻能對這種現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這當然有法律漏洞的原因,而且其中也不排除部分辦事機構瀆職或者受賄的可能。
總而言之,現在從這方麵找出主要嫌疑人的希望不大,如果馬繼封早就將那人遣散,或者我們明確了解到他與馬繼封沒有因此產生過糾紛,那這件事的調查就得再次從頭開始。事情到了這兒,鍾健卻勸起我來,他說是世上沒什麽事情會永遠困難下去,除非是人在自找困難,既然我這麽篤定這件事並非簡單的自殺案,那必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。
聽完鍾健說的這句話,我忽而想起他之前的經曆,他所說的正是自己那件往事,當年那場車禍被他孤注一擲的認定為是蓄意謀殺,所以才導致後來案子一直無法進展,但現在事情不同,我既然有十足的把握去證明案子不屬於自殺,這些眼前的困境自然不會長久。
沒錯,就算現在我們無法從馬繼封的舊仇身上找出疑點,那也隻能說明這條路行不通,除此之外,我們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路徑,如果真相隻有一個,我們要做的也就是將百分之九十九的錯誤答案排除。
當天夜間,我們將當年那個‘替罪羊’的資料找了出來,此人曾替馬繼封蹲了三年大獄,當然也收了他不少好處。而這個人的名字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,我知道事情沒什麽希望了,因為此人不僅與馬繼封沒什麽仇恨,這個馬老板還算是此人的大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