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件偵破完成後,我向戚坤要來的之前與神秘人的通訊大致記錄,而且也將他給戚坤的所謂敲詐合同拿到了手中。雖然這些東西對案子來說早已沒什麽用處,但憑借這些東西至少能讓我更加了解此人。
按理說這些東西是應該向市局匯報的,這或多或少印象到戚坤的量刑,畢竟他的謀殺意圖算是被神秘人所引導,從某種意義上講,他也算是受害人。但我其實把這件事一直藏著掖著,暫時不準備打草驚蛇,畢竟這人的心理應該是有著某種毛病,算是個遇強則強的對手,現在如果急於激怒他,我最終反而會陷入被動局麵。
我忽然想到,如果是鍾健年輕時候,他會怎麽做,要是一直循規蹈矩這麽走下去,可能的確會贏得同事和領導的讚賞,但有時候這種一時的仁慈卻會導致大局上的失算。雖然我也可能會像他年輕那樣做出一些糊塗選擇,但這種事情我覺得自己應該能把握好分寸。
後來審訊的則是馬繼封,他身後的爛賬實在很多,這幾年來他沉浸在紙醉金迷和花天酒地之中,而這在為他帶來巨額負債的同時也讓此人犯下了不少違法勾當。他的罪名雖然都比較零碎,全是賭博,漂宿,黑貸,諸如此類的事情不勝枚舉,但這些事情累加在一起也讓他這輩子基本毀在這上麵。
由於這些事情大都與經濟糾紛有關,所以最終留給我的問詢時間其實並不長,不過我還是向鍾健爭取到了一次審問機會,畢竟關於這件事的很多暗麵我還未曾得知。尤其是那封敲詐用的協議書,為什麽他當時會如此爽快的簽下名字,難道神秘人也給了他某種暗示?
當這個滿臉喪氣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我麵前時,他的氣色已經差到極點,幾年來的酒色早將他的身子掏空,再加上這段時間裏集中的調查活動,此人幾乎不堪重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