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我並沒有繼續留在現場,按照之前鍾健他們的調查過程來看,傳統偵破方式已經不太適用於此案了。在物證收集和現場細節勘察方麵,陳意涵其實比我強的多,既然他都對此拿不出什麽建設性的意見來,我再埋頭鑽下去也隻會是徒勞。
這時候我想起之前鍾健所說的日記,死者的日記應該算是極其重要的物證,雖然從裏麵可能找不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,但很多東西就是怕一時大意而疏漏,證據和線索這些東西就怕缺少某一環,哪怕我們找到的隻是一些看似無用的殘片,但這些殘片最終會形成強有力的證據鏈,偵破工作其實也就是在海量信息中撈取一些閃光點。
現在疑點最多的既然不在現場,那我們就應該回到目前最容易突破的方向上來,對於死者本人,我們的了解也還是停留在檔案信息的查詢,這方麵如果取得突破,或許我們還能跳過這所謂的完美作案現場。
“那個日記本呢,我想看看死者曾經記錄過的東西。”離開別墅後,我聳了聳肩看著鍾健:“你提出的第一個疑點現在已經成了一潭死水,既然這個作案現場的確很完美,那哦我們就先從死者的生平開始調查吧。”
“當然,我們現在也正在往這方麵努力,我剛剛說的第二個疑點雖然玄乎,但至少有跡可循。”鍾健答道:“呂曉範不僅在死前表現出一段時間的驚慌,她的日記中其實也有提到過這種莫名恐懼,雖然不清楚她本人對自己的安危為何會有這麽敏銳的直覺,但現在其實不可排除凶手是他意料中的某人,不過她寫的文字實在太過於詩歌化,隱藏在文字之下的東西我們不太好提煉,所以我們製作了副本,準備讓一些專業的老師來試著解讀。”
“照你所說,這些東西用來作為證據實在太勉強,畢竟詩歌所包含的東西太抽象,我們不可能憑空臆斷她的真實想法。”我皺起眉頭:“但咱們就這樣把原本交給一群文學老師來解讀,恐怕也有些隔靴搔癢的意思。他們最多從文學角度做出某些解釋,但這些人並不了解死者的生平經曆,詩歌這東西參雜的作者主觀思想很重,咱們恐怕還是得自己來做這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