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健出現在了我的眼前,他的表情上寫滿了焦急。
這荒郊野外的夜晚有些涼,冷風襲來,吹在我精濕的身體上。
就算是這樣,我依舊感覺非常舒服。
來救我的,一共四個人,除了鍾健之外,還有三個陌生麵孔。
鍾健依舊是那副模樣,但此刻在我的眼中就好像久違的老友一般,在棺材裏的每一秒鍾,都是煎熬,都是那麽的漫長。
他的力氣很大,一把就把我拽了出來,抱著,讓我的腳接觸到了地麵。
不知道為什麽,我站不穩,可能是將要窒息的身體還沒有緩過來的緣故。
隨後我便身子一歪,坐在了地上。
撫摸著地麵上冰涼潮濕的泥土,這一瞬間,我就好像是在摸上帝的手一樣,內心的喜悅感難以言表。
這種喜悅讓我大笑了起來:“老子沒死,哈哈,老子沒死,吉人自有天相!哈哈哈!”
這裏很空曠,但我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回音。
是對於求生的渴望,又或者是才經曆了大喜大悲之後得到的那一絲慰藉。
一個塑料袋子扔了過來,啪的一聲落在了我的麵前。
我停止了笑,抬頭看向了鍾健笑嗬嗬的嘴臉:“幹什麽?”
“穿上吧,我給我叔叔買的,還沒來得及送回去。”
我把袋子裏的衣服拿了出來,在自己的麵前比劃了兩下。
怎麽說呢,一共就兩件衣服,秋衣,秋褲,然而著兩件衣服在我麵前就是不像麻袋也差不多了,很肥,很大。
看著衣服就可以想象出鍾健的那所謂的叔叔肥的流油的身體,笑哈哈的樣子,身上的肥肉隨著自己的笑不停打顫。
我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,換來的卻是鍾健的威脅:“你笑什麽,穿不穿,不穿就上大街上遊街去吧,裸奔。”
一陣寒風吹過,拂過我接近赤果的身體,讓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