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撓撓頭,有些不好意思,“對不起,我當時確實激動了。”
“那叫激動嗎?你瘋了,誰都打,還咬人,你看看!”鍾健擼起了袖子,兩個青紫色的牙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。
我仔細的回憶著,然而記憶中並沒有我咬人的畫麵存在。
“我咬的?”
鍾健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,沒回答我的問題,開始吃雞蛋,“哎!你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,怎麽還這樣呢?怎麽說我也是你的長輩,很多時候我都會按照你的命令來,我也會縱容你的想法,讓你去按照你的思想去做,但那並不代表我會縱容你出格,今天你打了我,無所謂,打了就打了,一拳又沒讓我掉肉,但是你要知道,今天你打的是我,如果我不跟你說這些的話,明天,你就可能開槍殺人。”
“我知道了,哥,我錯了。”我一臉誠懇,就差痛哭流涕的懺悔了。
鍾健擺擺手,嫌棄道:“行了,吃飯去吧,走吧,我快餓死了。”
冷梓媛是孩子,並沒有滿十八歲,隻能暫時先在少管所裏邊待著,等待開庭審理。
按照國家刑法來說,未滿十八歲的孩子是不能判死刑的,可以從輕處罰或減輕處罰,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。並且讓當事人家長給予受害者家長賠償,但這對於冷家來說,好像並不怎麽適用,自家人殺自家人。
我不知道冷梓媛的父母會作出怎樣的抉擇,可以說,冷梓媛的生死全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。
冷梓媛就被帶出來的時候了狀態還不錯,最起碼沒有我之前見到的那些鼻青臉腫的混混淒慘。
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,鍾健微笑著問著,竟然從兜裏掏出來了一塊兒糖,遞給了冷梓媛,“你現在後悔你所作的一切嗎?”我知道冷梓媛很成熟,比一般的同齡人成熟,不過她還是道謝之後塞在了嘴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