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鍾健用什麽辦法搞定了這件事,按理說冷梓媛現在正處於服刑期間,我是沒什麽理由能夠見到她的,但就在聚會第二天中午,我就接到鍾健的電話。他說是事情替我辦妥了,到時候出示證件就能進去,他替我爭取到了半個小時的見麵時間。
起初我覺得半個小時應該足夠了,冷梓媛已經服刑三個多月,現在應該不會再有心思玩什麽花樣,而且我這算是突發調查,她之前一定沒有心理準備的。
但隨後我想到,就算她不拒絕問訊,她背後的人既然如此直白地挑釁我,肯定也一定采取了足夠安全的手段來進行反偵察掩護,可能冷梓媛自己也對此毫不知情……
無所謂了,在目前看來,我隻是盡可能多的收集一些信息。
在前往少年勞教中心的途中,我再次將她的案子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,如今回頭想想,在這個案件中我的確疏漏了一些疑點。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冷梓媛的受教育程度,她隻是一個初中畢業的姑娘,在沒有任何作案經驗的情況下如何能夠想到如此精妙的作案手法,就算是用清潔劑的混合製造氯氣這一點來看,這也不是她能掌握的知識範疇。
很多人覺得這其實是很基礎的化學知識,但我們要知道,首先在毫無實驗器材的普通民居裏,如何讓多種清潔劑的比例達到某一穩定值,如何製造嚴苛的催化條件,這都不是能夠在短時間裏掌握的知識。更何況她開了直播之後,就說明有且隻有一次殺人機會,她要做到百分百準確無誤,還不留下把柄讓專案組懷疑,這絕對不是一個初中生能做到的。
而且這個案子最精妙的一點就在於對證人的生物鍾破壞,如何利用顛倒時差讓證人產生誤判,這都不是短時間內能想出的辦法。
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,她的作案手法是有高人出招,而這個高人最終居然讓冷梓媛明目張膽挑釁我,我覺得姐姐的案子必定與之有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