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鬼?
坦白講,我是個無神論者。幾年的警校生涯告訴我,無論是多麽複雜的案件,隻要排除所有的不穩定因素,剩下的無論多麽不靠譜都是真相。
“怎麽回事?”第一直覺告訴我,如果旅館老板看到或者聽到了什麽,那麽一定有證據證明,這不是一場自殺案件。
可能是我打心底不願意承認,一個常年吃喝嫖賭的混混會輕易放棄生命,他做這些事不就是為了不勞而獲得到虛榮的生活嗎?
老板的臉色看起來很擔憂,一次又一次抬頭看著二樓那個房間,似乎忌諱又疑惑。
想到他在一樓供奉的財神爺,我猜想,他大概是個有些迷信的人。
鍾建和老孫也發現了這一點,所以我們一致決定,帶他回警局做筆錄。
鍾建和老孫坐在前麵,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F縣平時的治安問題,巧妙的避開不應該讓群眾知道的晦澀部分,氣氛顯得稍微放鬆了一些。可和我坐在一起的賓館老板反反複複的十指交叉進行摩擦,這是一個標準的焦慮性反應。就算他看到了什麽,也不應該是這種情緒。
而我還注意到,老孫談到F縣的掃黃活動時,旅館老板的腳微微錯開,呈一前一後狀,這是一個想要逃跑的動作。
“老板貴姓?”
我冷不丁得開口,嚇了他一跳,背部和腿部的肌肉瞬間收縮,像隻受到驚擾的兔子。
他有事隱瞞,而且很怕被我們知道。
所有刑警在警校都有一門必修課,就是通過人的表情和動作判斷內心的真實想法。
事實證明,這對於判斷案件有著絕對的作用,可以避免在調查過程中少走彎路。而這一科,恰好是我最出色的地方,因此我才一畢業就到了市刑警局。
“我,我叫嚴聰,四十七歲,土生土長的F縣人,警察同誌,你不會懷疑是我幹的吧!”老板說道,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