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開始的重演進行得很順利,我在深吸一口特製卷煙後,整個人完全進入一種飄忽的狀態,而這個時候老刑警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不太能感受到,當他將我假裝吊起之後的一段時間,我才慢慢蘇醒過來。
但在這兒我又產生了一些疑點,這個時候我依然覺得渾身乏力,就算意識清醒,但肌肉卻無法準確發力,這種時候我根本拉不到頭頂的繩索,更何況是在醉酒狀態下。不過這也可能是體質差別的原因,我讓老刑警稍微用點力,試著把我微微吊起一點,我想知道在自身受到威脅的情況下身體會不會忽然警醒出保護反應,從而讓肌肉靈敏度增加。
但方冷很快否決了我這個建議,她覺得這次重演的主要目的不在於死者的心理狀態,而在於對凶手的行凶可能性進行評估,所以我沒必要受這個罪冒這個險。
隨後,老刑警便開始將那個杠鈴單手拉起,而就在這個時候,實驗卻做不下去了。
按照地麵到屍體懸掛位置的距離來看,在凶手拉起繩索的過程中至少要換一次手才能完成這個動作,否則也就隻能勉強將屍體掛起,根本達不到我們所需的高度。但老刑警隨即想到一個辦法,那就是手腳並用,通過自身體重讓雙腳踩踏,並且配合單手完成這個動作,而實驗結果表明,雖然這個動作非常吃力,但還是能勉強完成的。
不過實驗做到這兒,我的預感卻不是多好,因為老刑警畢竟經受過多年的訓練,而且比嫌疑人還要年輕將近十歲,就算在缺失一隻手的情況下也比王寄發的體力要強,既然他都如此吃力地完成這項動作,那王寄發究竟能不能做到,這就是兩碼事了。
而之後的一個物證信息則將我的猜想徹底否決了,如果要完成剛剛老刑警那個動作,那就說明繩索上必然沾有大量塵土,而這種痕跡是極其難以祛除的,就算用水洗,那也會留下水洗痕跡。不過從現場帶回來的物證卻顯示,繩子上沒有多餘塵土,沒有踩踏痕跡,更沒有任何清洗痕跡。如果冉建國是被殺害的,那就隻能說明凶手一定有著兩隻能承重的健全雙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