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那個頭發跟胡須都花白的老頭,則是一臉深意的看著我,一對眼睛眯成了一條縫,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。
可是我始終是覺得那老頭的笑看上去是那麽的不懷好意。
走出了人群,吳胖子像抱了個金疙瘩似的,嘴咧得老大,樂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。
行至了一處沒人的角落,我將手中那個五塊錢的贗品花瓶往角落裏那麽一丟,頓時一聲脆響就碎成了無數片。
吳胖子望著那角落裏一對的破瓷碎片,砸巴了兩下嘴之後,抬手就對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。
“東子,真是有你的,今兒個得虧兄弟我帶你來了,要不然八百塊買回去個贗品。”
說著吳胖子左右的看了看,將懷裏的那個鼻煙壺拿了出來,也不管那上麵有多髒了,雙手捧著就親了兩口。
“我去,這回兒真的是撿大漏了,走著東子,兄弟我請你擼串喝啤酒去。”
“不是你說要逛古玩市場的嗎,這才剛來怎麽就要走了呢,再逛一會兒再說。”
說著我便邁步的重新走回到了古玩街的主路上,吳胖子見狀緊忙快步的追了上來,一臉謹慎的說道:“不是東子,你沒看見剛才那個地攤老板看你那個眼神兒嗎,我看咱們還是建好就收吧,別到時候再被人家堵到牆角裏打了悶棍。”
“你要怕了的話,你就回去,反正我是不怕,要想堵的話,那就讓他堵好了,正好東哥我還想著教他如何的做個本分的人。”
見我竟一點都不講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,吳胖子當即一拍滿是肥肉的大胸脯子說道:“得嘞,既然你都這麽說了,那兄弟我怕個毛線,前方哪怕是刀山火海,兄弟我都甘願陪你走上一遭,誰讓咱們是兄弟呢是吧。”
吳胖子心裏在打著什麽算盤我是心知肚明的,不過我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,因為這次出來,本就是替這吳胖子撿漏來的,沒什麽誰占不占誰便宜的,兄弟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