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的吃了四塊的西瓜,憨子算是緩過了些許的精神頭來。
也就是這個時候,他才抬起頭一臉疑惑的對我打量了起來。
“唉,你是誰呀,是俺們漠墳村的嗎?”
憨子竟然沒有認出我來,這說明我這一身的裝扮還是起到了掩人耳目的作用了。
“憨大哥,是我啊,你不記得了嗎,在潼城,三萬塊……!”
憨子聞言先是一愣,然後湊到了我的跟前仔細的辨認了起來。
“小兄弟,真的是你啊,你咋來這兒了呢?”
“你也是為了那裏麵的東西來的?”
憨子是個聰明人,一下子就猜出了我來此的目的。
對此我沒有什麽好隱瞞的,當即便點了點頭後說道:“憨子大哥,嫂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,還請你節哀順變啊。”
我這不提他老婆還好,一提那憨子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,“都是那幫畜生,要不是他們,俺婆姨怎麽會死,還連累了俺的喜妹,俺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啊。”
我不想憨子發出太大的聲響來,以免引起那些人的懷疑。
我緊忙的對他做了一個低聲的手勢,然後對其問道:“憨子哥,你實話告訴我,他們把你抓到這來,到底是為了什麽?”
憨子用粗糙的大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,警惕的四下望了望後,歎了口氣後對我說道:“還不是為了尋找下去的口子嗎……”
憨子簡短的跟我說了一遍,我才了解了個大概。
都知道憨子跟他老婆是陝西人,之所以來到這千裏之外鳥不拉屎的地方,實則是兩個人不經家裏同意私奔出來的。
或是擔心家裏人會找到他們,所以才跑到了這環境如此惡劣的戈壁大漠來的。
喜妹是二人來到這漠墳村之後所生的,算是土生土長的孩子,平日裏他們生活過的十分的拮據,靠的基本上就是替村長家打一些零工維持著一家人的生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