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洞很深,好在我們落到的地方都是糟爛透了的木板,摔得雖疼但是沒有受傷。我們這一大夥兒人掉下來的衝擊力上又把那些木板壓塌,下麵是個斜坡,眾人滾了幾滾都摔在一個陰暗潮濕的洞穴裏。
一個個哼哼嘰嘰地喊疼,我也被摔得腰腿發酸,忍著疼掏出口袋中的打火機照亮。我們所處的地方好像是間埋在地下的破木屋。借著亮光,我們找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手電筒,有了光亮眾人心裏稍微安穩了一點。
小馬忽然叫道:“哎呀,袁萱姐死了。”
我用手電一照,發現袁萱一動不動地躺在角落中,頭上流出鮮血,可能是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石頭,老外過去一探他的呼吸:“沒事,不是死了,她昏過去了。”
碟空說:“小心她起來行凶傷人。”說著解下褲腰帶,把袁萱捆了個結實,這才給她的頭部包紮止血。
我也擔心袁萱醒了要殺人,就把她的刀遠遠地扔在一邊。仔細觀看周圍的環境,這裏似乎是間破敗的廟宇,長年埋在地下,被森林公園的地下水侵蝕,已經腐朽不堪,全靠一條大木梁在上麵支撐,如果不想辦法出去,恐怕會被活埋在裏麵。
老外說:“這什麽地兒啊?”
我搖了搖頭:“在這兒住了二十多年,從來沒聽說這裏有個地下的廟宇。看來上麵那個園林管理所的樓建成之前這廟就已經被埋在地下了,隻怕有不下幾百年的曆史。上麵的樓房地基不牢固,木頭地板受潮破裂,再加上咱們這麽多人砸下來,才無意中發現這個地方,否則還真不容易找到這裏。”
碟空指了指地上的一塊破匾說:“不是寺廟,是間道觀,這上麵寫著‘三清觀’。”
堂中的神像早已爛得看不清麵目,不過是寺廟也好,道觀也罷,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怎麽想辦法出去。我們掉下來的高度足有十七八米,雖然是個斜坡,但是坡度很陡,又濕滑朽爛,根本不可能從原路爬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