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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什麽?”我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。
“林老師……他自殺了。”朱莉的聲音開始顫抖。
我心裏一震,急聲問道:“你怎麽知道他是自殺?”
朱莉急了,尖叫起來:“我就在工作室,親眼看見的!他吞了一整瓶安眠藥,還割了手腕!”
“雙料自殺?”我愣了愣,腦子開始急速運轉起來,“報警了嗎?警察怎麽說?”
“警察已經到了,正在工作室做調查。”朱莉的語氣平靜了些,柔聲說,“路主編,你能過來一下嗎?”
“好,我這就過去。”我應了一句,站起身就準備朝門外走。
“不,不是現在!現在工作室裏全是人!”朱莉又急了,“明天……明天白天你來吧!”
我又是一愣,隱隱察覺到她話裏的深意:“好吧,朱小姐,明天白天你有空的時候我再過去。”
“謝謝……”朱莉道了一聲謝,掛斷了電話。
和朱莉通完話,我盯著手機,心裏湧出了一團濃密的疑雲。
這天晚上,我一夜無眠。
第二天上午九點,我接到了朱莉的信息:“我和同事在警察局做筆錄。今天下午三點,工作室見。地址:河東市長豐區建國路98號。”
“長豐區?”看到工作室地址,我靈機一動,立馬低頭在手機通訊錄裏翻找起來。
很快,我找到了一個署名“長豐區公安局李局長”的號碼,撥了出去。
電話接通的一瞬間,一個渾厚的聲音飄進耳膜:“路老弟,你可是好久沒聯係我啦。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說吧,今天又要我幫什麽忙?”
“李局好久不見,小弟甚是想念。”我寒暄了一句,隨即進入了主題,“李局,昨天深夜,你們轄區是不是接了一個藝術家自殺案?”
“你說那個畫家?路大記者消息可真靈通。”李局長一愣,朗聲笑道,“沒錯,昨天夜裏,我們局下屬的建國路派出所接到報警,說有一個藝術家在自己的工作室雙料自殺,分局法醫和技術隊也出警了。目前,屍檢和自殺現場的勘查都已經做了,初步的勘查報告估摸著今天就能出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