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是怎麽搞的?冷隊長。他已經在你的掌握之中,卻又讓他溜掉了。”王鬆說這話時半站起身子,低頭盯著橢圓形會議桌另一頭冷航的頭頂。
冷航正仔細地讀著手裏的資料,仿佛對麵沒有人,也沒聲音,隻有一團飄忽的空氣。他知道,這是對付王鬆這號人最好的方法。但王鬆並不這樣認為,他不能確定冷航低著的頭顱,是表示無能的羞愧,還是傲慢的漠視。他寧願相信是前者。因此,說完,他又看著夏生榮,意思是看你帶出來的好兵。但他不敢把目光轉向朱輝。
“如果你認真看一下麵前的通報,王秘書長,你就會發現,我們並沒有把他攥在手裏。”夏生榮溫和地說,“戎鄉市的傳真說,一個叫錢誌軍的人通過了入城哨卡,入住‘吃得香’飯店,那是六個小時前。等我們趕到時,他已離開四個小時,全市搜捕已沒有蹤影。現在,我們知道,他登記了住宿,卻根本沒有入住,迅速出城消失了。不管是采取了什麽措施,總之他已經領先我們幾個小時。”
“再說,我們不能責備戎鄉市公安局。這是一次秘密追查。我們沒有大張旗鼓地發布通緝令,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在找這麽個人。他們的通報都是常規性的。”
“還有,這個人為什麽突然離開戎城,為什麽要在戎鄉市虛晃一槍,我們正在追查原因。”
“會不會是我們的調查已經打草驚蛇?”王鬆插嘴道。
“我已經說過,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。沒人知道我們在調查誰。”
“好了,這個問題不再爭論。”周飛宇打斷他們的對話,“接下來,你們怎麽查呢?”
“查去向,查他的捷安特山地車。”冷航接口說,“在用車方麵,我們的搜查有失誤。我本來以為他要逃走,會偷車、借車或乘坐公共交通,總之是乘坐機動車走。如果這樣,肯定會被堵卡的民警截下。當時,我們也想到了其他交通工具,隻是他的化裝術確實比較出色,冒用的人是本地的,平時有騎車愛好,鑽了我們警惕的空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