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路無言地走到樓下,夏莉突然說:“我覺得有點不對。”
“什麽?”羅威望著她。
“我總覺得鄒蘭其實是知道什麽的,隻是她沒有告訴我們。”
“怎麽見得?”
夏莉分析道:“第一,我們告訴她我們也遇到了和易然類似的怪異狀況,她卻根本不問我們遇到的究竟是什麽事;第二,你提起易然在出事前見了一位和他有類似經曆的來訪者,鄒蘭也表現出漠不關心——你不覺得奇怪嗎?她難道一點兒也不關心丈夫死亡的秘密?除非是……”
羅威盯著夏莉的眼睛:“你認為,除非她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是什麽,才會表現得不關心?”
夏莉望著羅威,沒有說話。
“如果是這樣,那她為什麽不告訴我們?”羅威不解地說。
“我覺得。”夏莉用手捏著下巴,“她並不是不願意告訴我們,而是在強烈的絕望和悲傷之下,說不出話來。而且她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了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羅威有些著急起來,“你說明白些呀。”
“你想想,她的家裏雜亂成那樣,她根本不收拾;我們走進這‘垃圾堆’,她也一點不在意——這說明她已經相當消極了。再加上她最後說的那幾句話。她說,這些事不是意外和偶然,還會再發生的。還說會有人去陪易然了。這會不會是指……”
羅威和夏莉對視了幾秒,他說:“快,我們再回去一趟!”
鄒蘭的家在六樓,兩人來到電梯前,電梯卻剛好上去了。羅威急迫地說:“等不及了,走樓道吧。”
兩個人氣喘籲籲地爬上六樓,再次來到鄒蘭的門前。羅威推了一下門,門自然就打開了——剛才他們離開時隻是將門帶攏,並沒有鎖。
羅威和夏莉走進屋,鄒蘭卻沒有在剛才的沙發上,他們挨著每一間屋尋找,跨進一間屋時,夏莉一眼便看見了這間屋通往的陽台,她“啊”地驚叫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