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宙見到邱嶽,問的第一問題是:“你又想起什麽殺人案了?”
邱嶽搖頭道:“沒有,今天沒有。但是方醫生,你知道嗎?昨天警察找我是因為真的有人死了,而且那個死掉的人我認出來了,就是我第二次‘殺’的人,太恐怖了!我感覺自己像烏鴉嘴一樣。”
昨晚鍾妍沒有指名道姓死者,方宙有些好奇,所以他問:“那個死者叫什麽名字?”
“葛萬,據說是一名律師。”
“你真的不記得這個叫葛萬的人?”
“沒有印象了,但我能認出他,所以我想我一定在哪見過他。方醫生,我覺得我可能真的有病,為什麽我會想到這種恐怖的殺人案呢?而且還真有一起命案被我給說中了。但方醫生,我沒殺他,他死的時候我在家看電視呢。”
“你有證人嗎?”
“我兒子,我兒子那天來看我了,陪我吃晚飯。每次他下班後來看我,都是呆到晚上九點左右走的。他走了之後,我就會洗洗睡了。但警察說葛萬就是在九點左右死的。幸虧那天我兒子來了,有他為我作證,不然我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。”
“直係親屬的證詞可能會打折扣哦。”
“什麽?”邱嶽驚恐。
“放心吧,就算沒有你兒子的證詞,警方也不會把你當凶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邱嶽鬆一口氣。
“你幹嘛這麽害怕?你不都已經‘自首’了嗎?”
“我去自首也是無奈啊,我以為我殺人了嘛,想著自首可以從輕發落才去自首的。但如果我沒有殺人,警察冤枉我殺人,那性質就不一樣了,對吧?”
“話說你兒子知道你殺人了嗎?我是說你幻想出來的殺人案。”
邱嶽點點頭。“昨晚他下班後來看我,我們吃晚飯的時候,我把所有事都跟他說了。他聽到他是我的不在場證人的時候都笑了,還說陪我吃飯還有這種額外作用,以後要多來看我。對了,今天來找你,也是他的主意,我跟他提起過你,他說我這幾天精神不好是要來你這多看看。今天的谘詢費還是他給我的,我兒子很孝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