槍是勃朗寧手槍,美國貨,表麵不少劃痕,不知經了幾人之手,如今落到沈越的手上。
這槍正是林虎給的。
那晚,林虎帶人帶槍趕到波利特醫院,什麽也沒問,隻把槍給了沈越,讓他放心屍體的事,沈越收下槍道了謝便告別了林虎,之後的這一個月,沈越藏起來養傷,如今,左臂的傷勢雖未痊愈,但已能稍微活動,他已等了一個月,現在一分鍾也等不了了,決定今晚行動;此時,他正坐在桌前,借著麵前微弱的煤油燈燈光檢查完手槍,將子彈上了膛,拉上保險,揣進懷裏,又抓起桌上疊好的紙張,邊起身邊將紙張揣進外衣口袋,出了屋門。
皓月當空,沈越神情凝重的在月光下前行,他心裏早已推演了上百遍麵對對手的情景,可即將麵對麵,心裏依舊惶恐不安,對手太過狡詐、凶狠,他不知道這場對決自己能否占據上風,可他已別無選擇,這是他活下去、為小茉莉報仇的機會,隻要能為小茉莉報仇,拚死也要一搏,想到小茉莉的仇,他似乎一下子充滿了勇氣,臉上凝重之色不在,神情變的堅定,步伐也邁的穩健了。
沈越一步步朝著前方走去,躲過巡邏的警察,穿過了幾條街道,來到一棟住宅前。
住宅是老式的二層小樓,前麵有個院子,沈越今晚要見的人便住在此處,這些沈越之前便調查清楚了,不僅如此,他還查到此人獨居,因為忙於工作平時很晚才到家,種種情報之下,沈越認為在他家埋伏他是最佳的方式。
沈越左右望了望,見街道空無一人,他忍著左臂未痊愈的傷、艱難的翻過圍牆,跳進了院子,小心翼翼的走到屋門前,從懷中取出一根細鐵絲開了鎖,輕輕拉開門,隻見裏麵漆黑如墨,沈越脫掉了鞋子,左手提著鞋子,右手從褲子口袋掏出一把小手電筒,邊打開手電筒邊進了屋,拿著鞋子的左手輕輕帶上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