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殺人,誰被殺,周正才不關心,他隻想查清這事背後隱藏的秘密,直覺告訴他:這秘密不簡單,查清了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;可如今這兩宗案子都已結案,難找到重查的理由,可不重查便無法找出這其中的秘密,說什麽也得重查,可這會得罪霍慶海,自己不能出麵。
沈越。
沈越是其中一宗命案的受害者,辦這事最合適。
他是與霍慶海有仇,借此對付霍慶海不會引起懷疑,可他一心想殺霍慶海報仇,他這種人隻為盡快手刃仇人,不會管用什麽手段,定希望越快越好,這種“正規”的方式實在太慢,他會選擇嗎?而且,沈越機警過人,一旦自己開口,他便有可能嗅到自己另有目的,說不定到時對自己表麵一套背地一套,縱然如今二人已聯手,周正對他也沒絲毫信任,須引誘、設個局令他主動鑽進來,還無法看透自己的想法。
這實在是個難題。
周正翹著二郎腿依靠著沙發,左手拖著盛放紅酒的高腳杯、輕輕搖晃,目光審視的盯著坐在地上、手肘撐在茶幾上津津有味啃著燒鵝的沈越,心裏琢磨如何設這個局,突然,他想到一人,心裏有了主意,身子微微向前探了探,將手中的高腳杯放在茶幾上,故作隨意的問道:“扯虎皮拉大旗這招棋走的不錯,可你別小瞧了霍慶海,在這上海灘,他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個人還真不是難事,這76號的招牌能幫你擋的了明槍,卻擋不了暗箭,你還沒幫我辦事,我是不希望你出事,可真出了事,別指望我給你善後。”
“了解。”
沈越淡淡回了句,將嘴裏的燒鵝咽下去,繼續回道,“我活著對周處才有價值,周處以後就多費點心;當然,我的命,我比誰都愛惜,自當小心謹慎。”
周正沒搭他話,繼續問道:“有計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