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。
長街空空****,沒半個人影,隻有兩旁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亮;突然,一道人影出現在街頭,那人影正快步前行,隻是雙腿顫抖不止,深一腳淺一腳,步伐頗為淩亂,似乎隨時都可能跌倒。終於,她堅持不住了,朝牆邊靠了過去,雙腿癱軟下來,一手扶住牆才勉強沒摔倒。隻見她頭發散亂、神情慌亂、慘白的臉浮現著幾道傷痕,衣領、袖口沾著血跡。
她正是蝴蝶。
她剛剛殺人了。
她不後悔殺了那個人,那個無恥的混蛋早就該死了。
她隻是害怕自己做過的那些事被查出來,她心裏比任何人都明白,一旦那些事曝光,她將比死了還慘。
“有辦法,一定有辦法。”
蝴蝶不斷的低聲自語,拚命的從心理上尋求自我安慰,可她心裏明白這隻是她在自欺欺人罷了,林夕杭死了,事情已經暴露了,她的結局已經注定,誰也救不了她;想到這,她不由蹲了下來,雙手抱著雙腿、身子靠著牆邊嗚嗚的痛哭起來,完全沒注意到遠處一道人影正慢慢朝她走來。
那道人影的動作不急不慢,邊朝蝴蝶走去邊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,一會,那人影便悄無聲息的到了蝴蝶身後,隨即,一手抓向蝴蝶的頭發一手握著匕首朝蝴蝶的脖頸刺去。
蝴蝶被那人薅住頭發,一陣吃痛,可還沒來得及掙紮、驚呼,隻覺得脖頸一陣刺痛,鋒利的匕首已刺進了她的白皙的脖子。
鮮血湧了出來。
那人鬆開手、拔出匕首,鮮血從蝴蝶白皙的脖子噴湧而出。
蝴蝶的身子像是泄了氣的氣球癱軟,平躺在地,她仰著頭,這才看清那人的臉,眼神盡是驚愕,嘴裏不斷冒出鮮血,口齒不清的說道:“怎……麽……是……你?”
……
……
“什麽?”
沈越從周正口中得知蝴蝶被殺了,震驚不已,他雖跟蝴蝶不熟,甚至沒怎麽說過話,可對其印象頗深,那女人身材曼妙、氣質冷豔,見一麵便很難忘卻,她怎麽突然被殺了?沈越問道:“什麽時候的事?誰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