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床空著,被子疊的整齊,沈越已經兩天沒回醫院了;自上次他說懷疑周正是國民黨間諜,擔憂受到牽連、無法報仇就消失了。楚雲歸曾找過他,可一直沒消息,也讓陳超打聽過,可陳超也一直沒消息;他擔心沈越會出賣周正,也曾想過去提醒周正,可他與周正不熟,又不確定沈越真要出賣周正,知道不能貿然行事,便也沒去找周正,可這兩天,他一直心中糾結、忐忑不安。
他呆呆靠著牆、坐在自己的病**凝望著對麵空****的病床,覺得自己不能什麽都不做,他不能任由沈越被仇恨蒙蔽雙眼做出出賣良心的事,他不能看著周正身份暴露,想通這些,他猛然坐起身,可剛穿上鞋,門就被打開了,小護士林蓧月走了進來。
“他還沒回來?”
林蓧月朝沈越病床望了眼,憤憤說道,“你也不看著他點,就不怕他那隻手廢了?以後還不得你照顧?”
楚雲歸對林蓧月沒頭沒腦的言語早就見怪不怪了,這兩天,林蓧月隻要一來病房就說些奇奇怪怪的話,似乎認為自己跟沈越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,不對,她說的那些話好像認為自己跟沈越比親兄弟還要親,就好像兩人是……兩口子。
楚雲歸想到這,不由打了個寒顫,連忙回道:“我去找他。”
“去什麽去?”
林蓧月氣衝衝說了句,隨即,擺出一副‘好閨蜜’的架勢、拍著楚雲歸的後背諄諄教導道,“我告訴你,這人呐,不能慣著,你越是慣著他,他就越拿你不當回事,你得學會欲擒故縱,讓他離不開你。”
“不是,林護士,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,我跟……”
“哪有什麽誤會?”
林蓧月不等楚雲歸說完,就開口打斷,繼續說道,“我知道這種事不容易被人理解,你們心裏承受著很大的壓力;不過,你放心,我沒那種封建思想,我理解,也支持你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