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小天緊走幾步,一下子跪趴到李妍欣的床前,抓住李妍欣的一雙手,口裏大聲地對李妍欣訴說道:“姐姐,都是我不好,是我沒能夠保護好你。姐姐,你打我吧,你罵我吧。”
有護士走過來,勸他冷靜些,說病人身體,除了因驚嚇,精神上受到些刺激外,別無它事。江小天搖頭無語,眼淚流出。護士又安慰他說:“病人隻要靜心休養兩天,就能夠出院了。”
江小天的心痛如刀絞,病**一直就無言的李妍欣,蒼白的臉,呆滯的眼神,淩亂的長發,讓他也呆呆地不知該說些什麽話好。
姐姐呀,你為什麽就那麽傻呀?大黑的天,你幹嗎不等我下班後再離家呀?姐姐,姐姐,都是我不好,都是我沒能夠很好地保護你!老天呀,這事應該怪誰呢?我心愛的姐姐呀,我是應該責怪母親黑夜把你趕出家門?還是應該痛恨傷害你的歹徒?姐姐呀,我的寶貝,我美麗的妻子,這所有的不幸,應該是由我江小天來承擔的呀。
眼淚止也止不住地江小天,看著病**的李妍欣;看著極度恐懼和茫然眼神下的李妍欣,就以頭磕床幫,砰砰作響。
護士小姐趕緊走開了,她不忍心看到一個傷心的男人,在他受到傷害的戀人麵前流淚悔恨。
腦袋上磕起了一個大包,腦袋上的大包流出了血。殷紅的血汁染紅了床沿,紅紅地色彩,塗滿了額頭。突然間病**一聲嗚咽,表情呆呆地李妍欣就哭出了聲。
李妍欣抱著江小天的頭,眼淚如雨線,刷刷不止的淚流中,她輕喊著:“不,不,不要呀小天。”
江小天說:“對不起,姐姐,是我不好,是我不好,我該死呀,姐姐。”
李妍欣呆滯的目光,開始變得溫柔。她看著江小天腦門上的血汁,如蚯蚓狀,緩緩地冒出來,又滑下去。她那內心遭受的痛苦,似乎一下子**然無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