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曉聲和梁曉燕到了停車場,邊曉聲先坐進了車裏,隨即發動了引擎。在七月夏日裏,引擎伴著空調的響聲稍微有些噪音。
“邊總,這是要去哪?”梁曉燕的臉上有些尷尬。
“請你去吃飯,感謝你的救命之恩!”邊曉聲的笑容很燦爛,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“救命之恩?哪裏談得到!”梁曉燕的臉上秀出了一絲羞澀。
“如果不是那天你給我打了一個電話,我恐怕就沒命了!”邊曉聲開動汽車,然後以稱得上粗暴的動作轉動方向盤,輪胎發出聲響。
車子的迅速抖動,讓梁曉燕嚇了一跳。
兩個人吃飯的地方是本市最高檔的會所,雖然每一桌飯菜都要上萬元,但其實根本吃不上什麽,在這裏吃飯就是為了麵子,邊曉聲每次走進這裏都會厭惡得看看這張飯桌,他並不喜歡在這裏吃飯,曾經的艱苦生活告訴他不該這樣鋪張,但是如果不在這裏吃飯,很多生意真的招攬不來,邊曉聲也明白這是現實。
所以,每次坐在這裏他都感覺是這張桌子的魔力在吸引著他,不過今天隻有他和梁曉燕兩個人,所以他稍稍自在了一些。
“邊總,我們兩個人不用點這麽一大桌子菜吧?”梁曉燕看著滿桌的菜肴,眼睛直勾勾的。
“你不懂了吧?這裏的菜不是用來吃的!”
“不是吃的?那是幹什麽的?”梁曉燕睜大了眼睛。
“嚐,每盤菜隻要嚐一口就行了,就和漱口一樣,漱一漱就可以吐掉了。”
“隻嚐一口?然後整盤菜就不要了!”
“嗯,很多在這裏吃飯的人,每一盤菜隻夾一筷子而已。你以後要適應這種宴會。”說著邊曉聲指了指一疊醋溜雞,意思是讓梁曉燕嚐嚐。
“我要適應這種宴會了?”
“你不是一直想應聘我的秘書嗎?我今天正式通知你,你已經是我的秘書了!專門負責和我接待客人。”邊曉聲說著把一直脆鴿的小腿夾了起來,然後嚼了嚼,把骨頭吐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