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爻一回上爻堂,就鑽進書房;縱然浣靈提出的疑問一針見血,可他還是認為馮遷的屍體被纏上頭發拋至雲水河與婧妃案有關,他甚至懷疑浣靈那些話是在影響自己的斷案方向,可浣靈一介婦人又身患癆病,能挖屍、運屍嗎?而且,馮遷死前收到神秘東西,以浣靈的身份,很難接觸到馮遷,她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送至馮遷手上?
沈爻反複思考著這些疑點,不知不覺,一夜已過,天際泛白;猛然,他靈光一閃,難道……他急切的翻開馮遷案的卷宗,找到張贇的認罪書,盯著上麵的一行字——吾之所以殺馮遷,乃是因此人該死,二十二年前,吾妹因他誤診、誤治丟了性命。
藥方?
若推斷沒錯,那就明白浣靈為何聽到藥方會那般反應,可現在沈爻還無法肯定,他不由埋怨自己竟忽略了這麽重要的線索,得知馮遷死狀與婧妃娘娘一致,他便將重心放在婧妃娘娘的案子上,卻忽略了馮遷本身的案子,得立即找許慎求證這點,沈爻想著起身走了出去。
……
……
書房的油燈一直亮著,陳十六知道先生是在為自己娘親的案子忙碌,不好打擾,也不好去休息,就坐在大堂等先生,不知不覺竟坐在椅子上睡著了。
花千語晨起來到大堂,見坐在椅子上睡著的陳十六,又朝書房望了望,見書房亮著燈,再望向陳十六,他已醒過來,粗魯的用手摸了把嘴角的口水。
花千語麵帶厭惡的說道:“醒了?”
“什麽時辰了?”陳十六迷迷糊糊的問道。
“快到辰時了。”
花千語淡淡回了句,抬頭示意了一下書房,問道:“他一夜未睡?”
“恩。”
陳十六點點頭,站起來伸了個懶腰,說道:“先生一夜未眠,定然很餓,你去廚房為先生準備些吃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