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。
紅纓沒說話,目光直直凝望著沈爻,過了好一會,她的目光開始渙散;沈爻知道,她開始盤算其中利弊了,終於,紅纓似乎無法拒絕離宮與金錢的**,緩緩開口道:“大人期待之事,奴婢猜出一二,隻不過,恐怕令大人失望了。”
“說來聽聽。”
“古往今來,後宮爭寵、爭鬥,以無恥手段對付她人之事數不勝數,但是凡事不可一概而論,先皇在位之時,後宮真的一片和睦;後宮中雖有一兩個嬪妃背後算計,卻逃不過當時尚是皇後的太後娘娘的法眼,懲治之後,無人敢再謀算什麽;婧妃娘娘雖受先皇恩寵,卻不恃寵而驕,待人很是寬厚、仁慈,太後大懷,並非小肚雞腸之人,從未為難過婧妃娘娘,反而將這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,可稱得上母儀天下,一個皇後娘娘,一個受恩寵的貴妃,其他妃嬪哪敢越軌半分?”
“這麽說,當年在這宮中皇後與婧妃關係最好?”
“兩位娘娘關係是不錯,可與婧妃娘娘關係最好的是熹嬪娘娘。”
“熹嬪娘娘?”
沈爻詫異的問了句,他從未聽聞過熹嬪娘娘,繼續問道:“熹嬪娘娘現在何處?”
“已故。”
“什麽時候的事?”
“婧妃娘娘出事的前一年。”
“因何而死?”
“觸犯宮規,被皇後娘娘賜死,奴婢知道大人在想什麽,雖說婧妃娘娘與熹嬪娘娘姐妹情深,可畢竟熹嬪娘娘觸犯宮規,婧妃娘娘又是識大體之人,並未因此埋怨皇後娘娘,兩位娘娘隻是逐漸疏遠罷了!”
“那熹嬪娘娘犯了什麽宮規?”
“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真不知道?”
“真不知道。”
“熹嬪娘娘在宮中情況如何?”
“奴婢明白大人此問之意,恐怕又讓大人失望了;據奴婢所知,熹嬪娘娘並不得寵,與身處冷宮無異,若非在宮外便與婧妃娘娘相識,入宮之後常與婧妃娘娘走動,恐怕宮中都不識得這麽個人;如此透明之人,若不是真犯了不可饒恕之罪,皇後娘娘怎會設局對付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