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八秒鍾後,孫笛第一個表態:“雖然我也是嫌疑人之一,甚至被指控的疑點還不少,但這並不妨礙我行使投票權。愛之深恨之切,越是最親密的人越容易因為私欲走向極端,生活中這種例子並不少見,而最親密的感情也往往成為真凶最不容易識破的偽裝。所以這一輪我投趙悅,對不起了悅姐。”
程淺雖然第二個舉手,但意見很幹脆:“我也投趙悅。”
輪到章娟了,她轉著眼珠摳著雙手似乎在做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,就在驍翎忍不住要催促她的時候對方開口了:“我還堅持我的意見。”
“你投孫笛?”對於章娟的選擇,驍翎並不感到意外,但他還是想知道原因,“為什麽?”
“雖然目前發現的證據大部分都指向趙悅,但我仔細想了想,事件的發生還缺少個關鍵觸發器,即凶手的殺人動機還不夠充分直接。”見驍翎欲開口,章娟示意他稍安勿躁,“說她因愛生恨起意殺人聽起來也算沒錯,說她購買機票和服裝是畏罪潛逃也有一定道理,但話反過來,說她恨極而恩斷義絕、遠走並重新開始也未必沒有可能。”
“感情是把雙刃劍,一旦破裂結果會產生兩種可能,即進可殺退可避,從傷害的角度講,其威力勢必不如一把專屬恨意的刀。以我對趙悅的了解,她選擇避的可能性比較大,就算曾有一度有過殺心,但最終還是下不了手。相比之下,妒極卻更容易成禍害,坐享其成、鳩占鵲巢,貪念成災、欲望泛濫,這足以泯滅一個人的良心!”
孫笛側顏問道:“在你眼裏,我孫笛就是這樣一個人?娟姐?”
章娟則目不斜視:“我隻是就事論事,對你沒有任何偏見,換做張笛、王笛,我一樣會指控TA。”
“你呢?”驍翎把期待而又忐忑的目光交給王憑。這一票很關鍵,如果他也選擇趙悅(投支持票),餘下的三人無需表態驍翎就能安然挺過這一關。如果他投了別人或者棄權,那形勢將不再樂觀,畢竟趙悅不會自己投自己,李嬸那邊他也沒有多大把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