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殺害冰冰！”李嬸矢口否認，“雖然當年她參與了淩辱事件，我女兒的死她負有一定責任；雖然我把筆記本裝在枕頭裏壓在腦袋下，日夜提醒自己勿忘報仇；雖然我的確產生過要謀害她的念頭，幾年前弄了那個巫蠱娃娃；但冰冰這些年一直在償還良心債，一直在關照我們家，她對我的好以至於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反過來虧欠了她。蒼天在上，我就是再沒學問，也知道做人不能是非不分，更不能恩將仇報的呀！”
“也就是說，沈冰的死的確與你無關？”驍翎再一次確認。
李嬸點頭：“確實無關。”
“好吧。”驍翎把視線交給對麵的章娟和王憑，“你們組本輪同時指控兩名嫌疑人，而且證據分量旗鼓相當，不知道你們主觀上更傾向於誰呢？”
王憑看看章娟，後者並腳搭手往那兒一坐：“時間有限，我們隻是根據現有線索做出推理與判斷，到底誰是真凶，接下來得看你的了。”
驍翎點點頭：“李嬸，該你了。”
見李嬸按著沙發扶手欲站起來，驍翎特意“恩準”她“坐下說”。
“我懷疑章娟是殺害冰冰的凶手。”李嬸的指控可謂開門見山直截了當。
“證據呢？”驍翎問。
李嬸笨拙地打開自己的老年機，然後找到相冊，點取第一張證據照片展示給在座者：“這是我在冰冰左邊床頭櫃裏發現的，一共二十來張照片，全是冰冰、章娟跟其他人的合影，這些照片我之前都見過，但現在，照片裏的章娟都被刀片劃破或者直接剪掉了。冰冰的脾性我是知道的，不到特別生氣或者特別絕望的時候，她不會采取這麽過激的手段。這說明，她與章娟之間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，而矛盾的責任方必然是章娟。”
由於李嬸把二十多張照片放在一起來拍，所以其中的細節根本看不清楚。就在驍翎打算湊近查看的時候，李嬸已經切換到了第二張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