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然相信冰冰的為人,但我還是感到了深深的威脅,因為即便隻是友誼,也會擠占和壓縮冰冰本就不太富裕的感情空間,使我更加沒有機會。為了試探二人關係、消除潛在的情敵,我化身為‘大象無形’,以美籍華人的身份,通過新浪微博用私信的方式分別同她們進行交流,一方麵套取趙悅的感情狀況,給她灌輸‘苟不成、毋寧死’、‘己所不得、勿贈於人’的思想,鼓動她‘寧為玉碎、不為瓦全’。”
“另一方麵,通過‘穿針引線、旁敲側擊’的方式,創造現實中‘程淺’接近冰冰的機會,逐步施加對她的影響和控製。幾個月之後,趙悅果然向我索取了氰-化-鉀顆粒,聲稱要殺死冰冰逃亡國外,但以我的分析和判斷,真正要走往絕路的恰恰是她自己。而另一方麵,冰冰對我的第二個身份即程淺已漸漸產生了信任和依賴,除了接受之前堅決排斥的催眠治療外,還破天荒地答應冒險做開顱手術。”
“6月19號淩晨,我(程淺)帶著從國外買來的手術儀器急匆匆從機場趕往錦霞島,因為我跟冰冰約好了當天做開顱手術。上到三樓的時候冰冰已經在等著我了,她希望手術能夠立刻開展。雖然一路上做足了各項準備,但最後關頭我還是選擇了放棄,因為我真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證手術能夠完全成功,畢竟是要在腦袋上動刀子,而且現場隻有我一個醫生,無論哪個環節出問題都將後悔終生。”
驍翎邊記錄邊道:“也就是說,6月19號淩晨身穿紅色雨衣進入中央別墅的是你?”
“是我。”程淺點點頭,“一進入冰冰房間,我先摘掉了安裝在空調機下和浴室鏡子旁的微型攝像頭,我可不願手術的過程被人看到從而招致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驍翎停下手中的筆:“這個能夠理解。可既然是提前預約,又是朝夕相處的老熟人,為什麽去見沈冰時還要戴上麵具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