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陳三河和郭聰相識的始末,從那以後,陳三河將一身本事對郭聰傾囊相授,他們師徒情同父子……直到……”
“直到什麽?”張瑜聽故事聽入了迷,早已經忘了哭鼻子。
“直到陳三河去世……”
“去世?”張瑜正要追問,突然一看表,驚道,“哎呀!快上班了。”
沈學軍也站起身來,看著張瑜,笑著說道:“這孩子,哭得小花貓似的,先去洗把臉,換上製服,等再有時間,我再給你接著講!”
“謝謝沈處……”
“謝個啥!快去吧!”沈學軍擺了擺手。張瑜扭身一路小跑,離開了地下車庫。
張瑜在衛生間洗了一把臉,到更衣室換好了製服,攥著手機躊躇了很久,點開郭聰的微信,道歉的話寫了又刪,刪了又寫,折騰了好幾個來回。
“憑什麽給他道歉?哼!就算是有誤會,我也不解釋!”
“別啊!這也不怪郭聰,本來就是弄壞了人家的東西在先……”
“弄壞了怎麽了?那不也是無心之失嗎?況且我不是給他找木工師傅修了嗎……”
“修是修了,但是你沒跟人家說啊,把話說開了,不就好了嗎……”
“一想起他那態度就來氣,說什麽說,我才懶得說……”
張瑜腦子裏,兩個聲音不斷地打著嘴仗,鬧得她心煩意亂。
剛進辦公室,就看到鄧姐在急匆匆地整理一堆打印出來的材料。
“鄧姐,需要幫忙嗎?”
鄧姐顧不上抬頭,張口說道:“沒事兒,剛接到通知,市政府召集口岸各單位,要開個關於進境口岸傳染病防治的會,上午我、魏大夫,還有老呂和郭科,得去趟市裏,科裏其他人今天都得出現場,你留屋裏,盯著電話和郵件,中午去食堂吃飯,別忘了鎖門啊……”鄧姐飛快地交代了幾句,轉身出了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