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第二人民醫院,骨科病房。郭聰平躺在**睡得昏天黑地。這段時間他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的緊張狀態,不是追就是逃,從體力到腦力都處於嚴重的透支狀態。再加上勝哥這一頓暴打著實不輕,連接骨帶裹傷,剛折騰完沒多大一會兒,他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。張瑜不放心,一路陪著,瞧見他睡著了,便自己搬了個凳子,坐在床邊,拄著腦袋閉目養神。
“吱——”病床的門被人推開,張瑜揉揉眼睛抬頭一看,正是聶鴻聲來了。
“噓——”張瑜將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“睡著了?”聶鴻聲做賊一樣將飯盒掏出來,扭頭問道。
“剛睡著。”張瑜低聲應了一句,隨即問道:
“聶關,你們那邊怎麽樣了?”
“我們那邊一切順利,那勝哥一身肌肉沒白練,三樓跳下去,就是個膝蓋挫傷,身上破了點皮,暈了沒多久就醒了,比郭聰這小子硬實多了。小張,你甭管他了,先吃點飯。”
聶鴻聲將飯盒遞給了張瑜,張瑜伸手接過,剛要起身的功夫,郭聰一皺眉頭,緩緩睜開了眼。
“喲,都來了!嘶——”郭聰一隻胳膊要起身,牽動了傷口,痛的又躺了下去。
聶鴻聲彎腰在病床底下找到了一個“之”字搖杆,順時針轉了數圈,病**半部向上折起,托著郭聰坐了起來。
“謝謝聶關。”郭聰咧嘴一笑。
“可別說謝,你有功啊,挨揍有功!”聶鴻聲笑著在郭聰胸口捶了一拳。
“聶關,打我那勝哥咋樣了?”
“這事我剛跟小張說完,他沒事,比你強!”
“他是個什麽路數?”
“這勝哥,原名蘭勝義,經曆還挺豐富,十幾歲時因盜竊電纜入獄,出來後還當過搏擊教練,後來因為搶劫出租車二進宮,一蹲就是八年,出來後幹了個賭場,放貸聚賭……剩下的事老魏他們審著呢,不過我聽說這小子對殺害陸朝暉的事供認不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