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晗沒想到曾大方的口風那麽緊,關於池逸晙的去向他心知肚明,卻反複堅持道:“怪我多嘴,你還是直接去問他吧,兩個人在一起,最重要的是要有溝通。隻要不是三觀嚴重不合,像我這樣的,沒什麽事情是溝通解決不了的。”他把杯子裏的殘茶朝垃圾桶裏倒,左晗聽著他的碎碎念捂著頭快步走了出去。
問了好幾個人,都說剛看到過池逸晙。她又到內勤那裏看了日程表,這天下午並沒有會。最後,左晗是在大院的後花園裏找到池逸晙的。他正在亭子裏,抽著煙,站著看一棵樹上的畫眉,鳥倒也不怕人,樹枝間跳躍著,嘰嘰喳喳像是有很多話要傾訴。
“少抽兩根吧。”左晗朝他的背影走去,不知應該怎麽稱呼他。
池逸晙轉過身,臉上露出驚喜:“嗬嗬,知道關心我了。”自從上次抓捕事件後,兩人的關係雖說不言自明,卻到底沒有挑破。左晗開會眼神總是刻意回避著,幾次約她下班後吃飯,她不是要運動,就是要去給母親看店,聽起來都像是找理由搪塞。
“碰上什麽煩心事了?”左晗在等他自己說出去向。
“不足掛齒。”池逸晙看她走近,掐滅了煙,朝空氣裏揮手趕了趕煙味。那隻鳥因為他突然的大動作驚了一下,鳴了一聲振翅飛走了。池逸晙看看她,警覺地用餘光瞟了眼四周,“去咖啡廳說吧。”
左晗抬眼看了看他:“你怕了?”
“那倒沒有,你願意呆在這,我陪你。”
“真的嗎?”左晗反問。
池逸晙皺皺眉,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:“那可不是,誰讓你是我的女朋友呢?”
左晗不語,默默朝前走,到水塘旁駐足,眼神跟著一群金魚遊走,他們結伴而行在水草間穿梭,看上去默契十足,逍遙自在。池逸晙跟了上去,一起站在鑲嵌著鵝卵石的台階上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