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。人質被綁整整73個小時。
池逸晙進屋時的腳步比平時快,男人迎了上去,池逸晙示意他坐下,他忐忑不安得搓著手,緊張地注視著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。女人正在洗手間,聽到動靜,“哐當”一下打開門衝了出來:“怎麽了,電話來了?”
池逸晙沒法告訴他們,他們是怎麽在不眠夜裏通過走訪調查、屍體解剖、痕跡檢測、甚至於聲紋鑒定和技術篩查等等,動用了無以計數的警力,最快速度做到了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,鎖定了其中一個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和通訊信息。現在隻需等待那個電話,就足以端掉至少兩名嫌疑人。他自己還沉浸在早上和隊員們開案情分析會時的亢奮和喜悅中,一雙雙熬紅的眼睛對視著,隻有無聲的激動,他在隊員們中間找尋過去,那張俏麗的麵孔側轉過去,避開了他微笑尋覓她的眼神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,讓自己平靜下來,示意兩人放輕鬆,又把之前演練的談話內容稍加變動,幫他們重新彩排了一下。
曾大方和左晗坐在隔壁客房的沙發上,劉浩在電視機和床之間狹窄的過道上不停來回走動:“哎,急死人。電話怎麽還不來?”
左晗說:“上次來電說好的時間是今天上午十點,還有十五分鍾,等著吧。要說著急,現在綁匪比誰都著急。帶著這年紀的孩子,能哭能鬧的,一不小心就暴露了。”
劉浩望著窗外,回頭問兩人:“真的隻差這最後一步了,怎麽感覺像做夢一樣。”
曾大方說:“你早上開會時不在,老實說,你這樣的想法,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。你還記得之前左晗的推測嗎?受傷嫌犯的傷勢不如我們之前預期的那麽嚴重,按照新圈定的目標群體,我們很快在外圍排查中獲得了新的線索。嫌犯應該是沒有想到我們開始了調查,還以為風平浪靜了,也放鬆了警惕,忍了兩天,傷口發炎了自己去藥房去買傷口護理液。這其中,有一個功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