涿水河畔。
雨霧中,一男一女撐著傘相互攙扶在泥濘的路上前行,大雨滂沱,已經將二人下半身衣物打濕,迎麵一個老夫身披鬥笠擦麵而過。
“哎,是你們!這麽大雨你們怎麽來河堤上了?”老夫叫住二人。
霍沐雪認出此人正是前幾日在河畔的那個漁夫:“大叔,你怎麽還在這裏?”
“雨這麽大,我不放心船,我正準備去看看船拴好了嗎?你們怎麽來了?”
“我們一起去吧!”趙廣漢說道,三人邊走邊說。
“這河堤是孫銘太守組織修繕的嗎?”趙廣漢問道。
“是,孫大人一年前汛期剛過時組織修繕的,動用民工一萬餘人,錢財一千餘車,耗時十個月才修好。”
“原來的河堤壞了嗎?”
“也沒有,好像孫大人說不能等壞了再修,這堤壩應該防患未然,每過一段時間就得組織修繕,這是造福千秋的善事。”
“修堤時可能發生過什麽怪事?”霍沐雪問道。
“不曾發生過什麽怪事吧?你們究竟是什麽人,上堤來幹什麽?”漁夫好奇問道。
“這···”趙廣漢走到堤上忽然停住,呆呆看著遠方,霍沐雪與漁夫順著趙廣漢目光望去也愣住了。
隻見河水已經沒過河堤下的一灘、二灘,下麵河灘的樹木隻剩樹尖隱約露出,河水順著河堤在爬升,到三人所站之高度已經不足兩丈。
“今年雨水這麽大嗎?往年河水就到二灘,根本到不了河堤底下,幸好太守大人提前修繕了河堤,這堤沒事就好。”漁夫喃喃說道。
“那是什麽?”趙廣漢看水麵上有一處石柱樣東西半露出。
“那是太守大人立的功德碑啊,刻的是修繕堤壩出工出力的人,石碑上麵有一石鯉,也有測水深的作用,好像比堤高半丈,河水沒過就到了堤壩承受的極限。”
霍沐雪看著那個石碑現在僅有三分之一不到露出,焦急萬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