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,冷雨霏霏,打濕了街道上平整的大理石板路,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泥土的腥香,路上偶有打更人步履匆匆,在一個酒舍的二樓還燭火透明,窗戶半開,在一棵柳樹枝條半掩下人影若隱若現,趙廣漢、公孫騫、陳九、桑靈兒、霍沐雪五人正在屋內圍坐。
陳九和公孫騫正坐在座位上拍打著自己身上浸濕的鞋靴。
這五人剛從城外回來,晌午時分,今天的鹽鐵論辯終於結束,幾人聽了霍沐雪的建議自西出城尋一處村落,此村名為落蝶,村中百戶都是自雍城遷移而來,全村上下釀的一手好柳林酒,村中酒坊遍地,傳聞開壇之時,過路的蝴蝶都要被香到栽落。
公孫騫長伸一個懶腰,取出一個葫蘆給大家倒酒:“夜雨淒寒,大家喝點酒暖暖身子,沐雪,你怎知西郊有這麽一個酒村,村中產的這柳林酒清亮透明,醇香芬芳,實在是不可多得”。
“我也是聽我哥說的,這個落蝶村村民都是雍城移民,所產的柳林酒其實是承襲秦酒, 此酒味道清而不淡,濃而不豔,回味無窮,甚是美妙,但村中產量不高,每年的產酒,都早早被長安的達官貴人預定,隻在少數人之間流傳,所以民間所知甚少”。
“噢?這樣啊”,剛才公孫騫還一直疑惑,大漢不讓私自釀酒,此村竟處處酒坊,毫不避諱,難道無人查管不成,聽完霍沐雪一席話,疑惑頓解,此村所釀之酒原來隻供應朝廷的上層人士,並且深受他們喜愛,這樣村中背景和人脈將會是一個多麽大的一個暗根,誰還敢查處私不私釀,相反應該還會給他們提供各種便利,增加產量。
“沐雪姐姐,既然每年產量都被達官貴人預定了,我們怎麽還能買回來這麽多?”,桑靈兒手一指,地上整整堆著十個大葫蘆,他們一人背了倆回來。
“額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