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兄台,什麽不對?”,仵作從行十餘年,縣中看屍查痕隻其一人,向來說一不二,從未有人提出過反對意見,心中隱藏著一份驕傲和自滿,今日忽被這麽一年輕人當眾多大員當麵駁回來,麵子上自然掛不住,但還不知其身份,不敢妄為,隻能先放低姿態。
“屍體死因!”。趙光漢淡然說道。
“哼!還請賜教”。
“你可曾看到屍體手指指甲月牙處有細小黑點,舌頭下部輕微發黃潰爛?”仵作聽罷,連忙上前再次查看,驚訝發現果真如趙廣漢所說。
“你再輕按屍體腹部,可有輕微脹腫?”
“啊?這···”,仵作輕按,又如趙廣漢所說,不由得大汗淋漓。
趙廣漢厲聲問道:“這是什麽原因!”
“這···,這是中毒症狀。”仵作聲音顫抖。
“不錯!蔡鈺雖死於刀傷失血,但當時其實已經身中劇毒,毒殺、刀殺二招並行,殺人之物定然不是武藝高超,而我觀屋中,毒物所在應該是在桌上的那碗魚羹和點心之中”。
眾人扭頭望去,才注意到桌上還有一小份夜宵。
“雖蔡鈺所食不多,中毒外表跡象不甚明顯,但仔細觀之還是可以一眼看出,而你!竟然隻看到表麵的刀傷便先入為主,勘察時粗心大意,草芥人命,妄下定論,誤導案情,你該當何罪!”。
仵作‘撲騰’一聲跪下。
霍沐雪冷冷看著自傲的仵作淡淡說道:“斷案之術,差之秋毫,則會謬之千裏。”
孫銘臉色發黑:“丟人現眼,還不滾下去!廣漢,你還看出什麽?”。
仵作擦拭頭頂碩大的汗珠,狼狽爬著退下。
趙廣漢沉吟一刻,輕輕說道:“現在還所知甚少,不過有三點疑問,若是能解開這三點疑問,我想我們就知道昨夜發生什麽事了。
“哪三點疑問?”霍沐雪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