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差點忘了自己看不見。”陳相坐在地上平淡地開口。
村口李進忠憐憫地看著千人長,一身戰甲被青牛頂得稀爛。
那武器不起半點作用,讓人恐懼的是,那青牛的兩個角,專門捅腰子。
瀕死的千人長,痛苦地看著青牛碩大的牛頭,隻見大嘴攪動舌頭,下一秒吐出口水,噴在他臉上。
還想染指你牛爺,我呸!
這牛太殘暴了。
李進忠雙手捂著腰子,頓時覺得肩膀上和胸膛的一掌,沒那麽疼了。
危機解除了,青牛來到陳相麵前,把他扶起來後,自己套上車,張雨乖乖地上了木車。
這個瞎眼道長和他的青牛,壓根兒就不是個人。
這麽多人,說殺就殺了,而且一個仗著自己看不見,死在手中的就沒一個是全屍。
另一個仗著自己不是人,更加殘暴無比。
指望這倆畜生憐香惜玉,不可能,完全不可能。
陳相騎著青牛,帶著自己的目標張雨,繼續往鎮龍四鎮而去。
“道長請留步。”
在門口的李進忠,看著掠過自己的陳相,最終忍不住開口。
陳相聞言空洞的眼神,轉過頭看著他:“這位大哥,瞎子還沒開張,身上真沒錢買路了。”
額。
李進忠有些尷尬,自己貌似前兩天剛搶了人家。
“李某先前有眼無珠,不識高人真麵目,還請恕罪。
今日,承蒙高人不棄,救我等於水火之中,還請道長留下大名,日後好報答道長。”
陳相聞言搖了搖頭:“分內之事罷了,我不出手,他們也不會放過我這瞎子。
倒是閣下,明知道對方在玩一場遊戲,還要殊死相搏,倒是讓人佩服。”
李進忠苦笑:“道長這句話讓人慚愧,在下這流兵,可不值得道長稱讚。
縱然在下被陷害,可終究是做了逃兵,做了那打家劫舍的勾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