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君立馬收起了笑容,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,指著鄒隆的麵便是一頓痛罵,“好你個鄒隆,自己死了兒子不尋凶手也就罷了,可別想把什麽髒水都往小爺身上潑。自己也不好好想想,你那兒子的武藝怎樣,我梁君之前可是斷了一隻手的,哪裏會是他的對手?再退一萬不講,即便小爺我勝得過鄒子默,又去哪裏尋那十幾柄劍來,給他渾身上下刺個通透?”
梁君此言倒是提醒了鄒隆,梁君根本就不是自己兒子的對手,何況那時他還斷掉了一隻手臂。即便他暗中偷襲使詐,自己兒子身邊也有十來個好手跟著,斷不會中他的圈套,說什麽孤軍深入那完全就是扯淡。如果所料不差的話,自己的兒子就是被他身邊那十來個生死宮弟子殺害的,因為傷口上的劍痕絕對做不了假。
隻是事到如今,即便鄒隆發覺了自己兒子死因甚為蹊蹺,但是也不得不硬著頭皮,死不鬆口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一道醇厚的笑聲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,“十幾年沒來少林了,想不到今兒個這麽熱鬧,怎麽能夠少得了和尚我呢。”
眾人隻見著一團肉球滾來,生得細眼肥耳,身著錦衣華服。愣是不著僧衣,卻是受戒的禿頭。在他身後,跟著十來個持刀的漢子,個個俱是太陽穴凸起,一看便是少有的高手。
那肥胖和尚來到場中,卻是先向上方的普善方丈重重施禮,異常恭敬地說了一聲,“師父,了然來看望你了。”
此人正是天機門的當代門主,了然和尚。
普善方丈見著了然和尚,豎手說道,“阿彌陀佛!了然,你已脫了僧籍,便不是我少林的弟子,這一聲師父,老衲萬不敢受。”
了然誠懇說道,“正所謂‘一日為師終生為父’,師父教養之恩,了然斷不敢忘。”
聽著了然這麽說,普善方丈也隻能豎手再次宣了一聲“阿彌陀佛”,卻是不再接話,顯然在心中也是默許了了然和尚這般稱呼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