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氏在長安也不過一家比較有名的世家,在朝中並沒有極大的背景,靠的是販賣奴婢討好權貴為生。
所以許君歡一點也不害怕得罪黃氏,然後被迫跑路。
想是這麽想,萬一人家施點什麽下三濫的招呢?當天夜裏,許君歡還是讓白鹿在外麵守了一夜,天亮時才把布滿白雪的杖刀收回來。
“我的確不是人,但你丫是真的狗,有見過哪個王八蛋舍得讓自己的器靈給自己看門的嘛?”白鹿進來後,抖掉積雪,朝著他腦袋拍去,“像話嗎,像話嗎!”
接住白鹿,轉過身,譚雲馨抱著熱騰騰的水盆進來:“老許,給你打水了。”
“好,鍋裏有肉粥。”許君歡點點頭。
“對了,”譚雲馨猶豫一下,說,“上次嬸子拿來的東西,怎麽處理?”
“吃了唄,有本事她敢再來,我抽她丫的。”許君歡擺擺手,“如果你覺得膈應,就送給其他人吃吧。”
上午無事,許君歡給姐弟倆講了梁山伯與祝英台醉打蔣門神的故事。
譚雲馨一臉古怪:“這蔣門神是有錢有勢的人家,怎麽會搶祝英台家的酒樓呢?再說了,梁山伯不是儒生嗎?為什麽一拳便將蔣門神打得水陸道場齊開?”
“那你就不懂了,”許君歡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,“這裏麵涉及了很多的知識,以後你就會明白的。”
譚雲鬆倒是聽得有趣,問道:“哥哥,你最後說,梁山伯奪回快活林,和祝英台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,什麽是沒羞沒躁的生活?”
“嗯,那就是關於夫婦生活的事了,你還小,以後你就會明白的。”許君歡笑道。
“切,又是這句話。”
雖然這麽說,譚雲馨還是挺開心的,好久沒有聽過故事了。
中午,許君歡燉了一鍋醬骨頭,姐弟倆吃得滿嘴流油,眼看還有這麽多,許君歡幹脆分出兩盆向隔壁家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