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幫孩子的離去,李明心裏沒有任何的波瀾。一來這些人也就是雞肋,食之無味,棄之可惜。
二來,白玉茹已經放走了,公司也沒有未來。
李明靠在沙發上,慵懶地看著李逸。
“你打算解散公司了?”
他的這句話像是在詢問我,又像是在對自己說。
“是的!”
我簡單的兩個字,卻讓李明的臉失去了血色。
“你知道我為公司付出了多少嗎?”他的語氣平淡,聽不出怒意,也聽不出生機。
我背對著李明,利用神識感知鎖定他。當我直接看向他時,他會不自覺地閃躲。
我想了解到他的真實想法。
和我猜的相同,當我轉身之後,李明的眼睛就沒離開窗戶。
他想以死明誌,想要用他的死向我宣泄他的憤怒。
我是來斷絕和公司之間得聯係,而不是將自己陷入泥潭的,解散公司是必定要做的事,但我並不想李明死。
他和某人真的太像了!像是活在我的記憶裏。
曾經的我也是一個打工人,我的工作就是替公司掃尾。幹的都是些喪盡天良的工作。
比如比懷孕的女人自動離職,又比如解散公司,逼這些走投無路的員工們自殺,還有很多很多。
我不是一個人,不論過去,還是現在。
我還記得那年我替總公司去解散分公司,總公司的指標隻有一個,徹底切割,總公司不打算花一分錢用來安頓分公司的人。
分公司的總經理預料到了解散的一天,但他一直苦苦支撐,並且,分公司已經開始盈利。
三十多的漢子,卻有這一張五十來歲的臉,為了公司,每天隻睡兩個小時。這一堅持,就是半年。
可我沒打算改變主意,我也是按照計劃辦事。
天台之上,我遠遠地看著他,看著他悲憤的臉,看著他向蒼天發泄不滿,看著他一躍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