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內,我和王沁都不在開口,隻有心電監護儀發出滴滴地叫聲。
王沁有話要說,可她沒有開口,她在等我開口。
我不想說話,想聽王沁說話。
我們都在等對方開口,都在等對方先暴露自己是什麽樣的人。
“問了那麽多人,也不差最後一個了!”我道。
王沁嗯了一聲,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“我想聽聽你的打算。”我對王沁道。
王沁咬著發白的嘴唇,對我道:“我想聽你的打算。”
我看向王沁的眼睛,王沁也看向我,我們互不讓步,就這樣僵持著。
好半晌之後,我道:“那這樣,我們把想法寫在紙上,然後拿給對方看,這總可以了吧!”
我從抽屜裏拿出了紙幣,我走到了窗台邊,寫下了方法。我背對著王沁,問道:“我可以轉身了嗎?”
等到回複後,我邁著步子到了她的身邊。將折好的白紙遞到王沁的手中。王沁也將一個紙團遞到我的手裏。
握著紙團,我走了病房。
門口,我打開了皺巴巴的紙團,上麵寫著降職不降薪。
經過垃圾箱時,我將紙團扔了進去,心中憤慨,道:“傻女人,商場如戰場,哪裏容得下你的善心,老弱病殘不處理掉,留著拖自己的後腿,蠢,比豬還蠢!”
在我喃喃自語時,我的手機收到了王沁發來的消息。
“三天後,陪我逛街。”
我很快回了消息,問:“能請假嗎?”
“不能!”
“沒問題!老婆大人!”
王沁叫我陪她,絕不是為了所謂的逛街。她大病初愈,三天的時間也就勉強下床。可她還是要外出,這必然是一件重要的事情。
哼著歡快的歌,我離開了醫院。剛才我要是走的慢一點,就被小姨子堵在病房內了。
王嫣然要是看見我在她姐的病房,免不了和我拌嘴,實在沒心情陪她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