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琳娜擔憂極了。
她正想讓醫師來看看希邇。希邇卻推開她:“別吵!”
他閉著眼睛,默默調息體內的邪術元素。過了一下子,希邇覺得好一些,因而對艾琳娜說: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艾琳娜答應著。她看了希邇一眼,欲言又止。她的眼光掃過希邇手臂上猙獰的疤痕,眼眶紅了。她微微歎口氣。
兩人脫離小島。他們沿著海岸往南方飛行。
希邇奉告艾琳娜,那片大陸叫尼奧利亞大陸,由於這座大陸曾是陳腐帝國的國都而得名。
“尼奧利亞大陸上有許多矮人,他們都是聰明的矮人,是一群很厲害的家夥。他們愛好應用斧頭、弓箭,長於挖礦。他們居無定所,到處遊曆。然則,他們總會回到尼奧利亞大陸。他們是天下最智慧的民族,也是最凶惡的民族。”
“他們愛慕耕耘農田,愛好釀酒和紡織,愛好采集植物、馴養牲畜。”
“他們是巨大的工程師,也是睿智的工程師。”
希邇的語速很慢,他措辭的時間,目光迷離。
三十百年囚禁
他宛然墮入某種回想,聲音漂渺空幻:“昔時的尼奧利亞大陸,是地獄般的存在。矮人建設了許許多多俊麗文雅的村落。村落的街道,鋪滿鮮花,屋頂上掛滿燈籠。樹林裏布滿鳥語花香。每一個夜晚,都是樂園。我們的朋友會在河邊聚餐,唱歌跳舞,享受難忘的節日……”
他頓了一下,眼睛徐徐泛起潮濕,他梗咽著說:“惋惜,跟著獸人入侵的新聞傳開,一切都毀了。人類聯軍戰勝了獸人。矮人們逃到了尼奧利亞大陸南方。尼奧利亞大陸的北部冰雪各處,長年積雪。這裏的環境加倍卑劣,動輒有巨龍暴虐。矮人們隻好搬遷到尼奧利亞大陸東南方,那邊的土壤肥沃,植物繁茂。”
他抹了一下眼淚,平複感情,連續介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