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吳公子,原來還喜歡此等風月之地?”
白蓮衣杏眼流轉,語帶三分酸意,裙袂一飄,徑自走了開去。
“白姑娘!”
吳逸自然是知道她誤會了什麽,也隻好快步追上前去,試圖與她解釋。
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白蓮衣步履不停,清麗絕俗的容顏上掛著一絲女兒家的賭氣神態,一邊走,一邊聽著吳逸在身後的解釋,她朱唇輕撇,幽幽譏誚道:“青樓是什麽地方,修行之人最當遠離之所,公子年輕力壯,進去了還能有別的事嗎?”
吳逸也覺得頭大,當初進去是因為聖尊師傅說裏頭有妖氣,自己才進去查看,這才揪出了淨色和尚通過木魚散播妖氣害人的事情,總不能在這把聖尊師傅供出來吧。
他一邊跟著白蓮衣後麵,一邊想著說辭,白蓮衣步履輕快,在熱鬧人行間穿梭自如,全無滯礙,吳逸有雲體風身,跟上去倒也並不費力,隻是瞧她越走越快,他猶豫了一瞬,便一把牽住白蓮衣飄起的雪袖邊緣:“白姑娘,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在這陣練帛被輕扯的感覺傳至之時,白蓮衣被這一牽,也鬼使神差地,本來行得既急且快的步伐也停了下來,隻是仍然沒有回過頭。
見她似乎肯停下來聽自己解釋,吳逸忙道:“進青樓是因為這裏發生了妖書案,有人借經書散布妖書害人,我是看這青樓有妖氣藏匿,順著跟進去,才抓到妖怪的,不然我好端端一個人,進去做什麽?”
雖然聖尊師傅不能說,但抓了淨色和尚這點卻是千真萬確,全城布告,吳逸說出來也有底氣。
結果白蓮衣一下轉過身來,剛才臉上的薄怒含嗔之色盡都被春風掃盡,兩條彎月娥眉下,是一雙含笑淺淺的瞳眸,千般風情盡在其中。
她明明表情上已無怒色,卻還是道:“當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