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觀同率領三千羽林衛作為飛鳳軍的後衛部隊,於大部隊出發後一日離開了京城。
望著浩浩****的赤紅色部隊漸漸遠離,劉複通歎了一口氣,對身旁的公冶子說道:“兩個孩子一走,我這心裏空落落的。公冶兄你此刻心情如何?”
公冶子捏了捏手中的黑白棋子,望著已經模糊的身影,略有感傷的說道:“以前醉兒出征之時常聽你說什麽落寞和孤寂,我還笑你矯揉造作。可今日與觀同一別,讓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憋悶。這離別之苦真是這世間最毒的藥!”
“按理說,你有這種離別之苦又非第一次,雁秋公主每次出征與你告別之時,難道你都沒有感受到嗎?”劉複通有些好奇地問道。
“她那哪裏能稱作道別?每次出征之前都要來禍害我一次,不是傷我體膚,便是損我至寶。我當時隻求她能早些離開,怎還會有這種離別傷感呢?”公冶子說道。
劉複通捋了捋胡子,笑吟吟地望著公冶子說道:“大師啊大師!論機關術數,你可謂是曠古爍金的大師,無人能與你相提並論。但論這兒女情長,你可還真不如觀同這個毛頭小子。”
公冶子雖不喜與人爭論自己的強弱,可今天他聽到劉複通如此說自己,倒是有些不服。
“老家夥,你倒是說說,我哪裏不如你那寶貝侄子?”
劉複通嘿嘿一笑,指著那遠去的隊伍說道:“李觀同那小子明明知道此次出征定是惡戰,可我家醉兒隻是臨行前對他依依不舍地道別,這小子便要衝到陛下麵前,要求與醉兒一同出征。而公主為了不讓你有分離之苦,能夠安心於你自己喜愛的事業,特意在出發前惹惱於你。可此番苦心卻得不到你的理解。你自己所說看,是不是不如你那徒兒?”
公冶子忽然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,可隨後便隱去了,他嘴硬道:“你少來這套。你又不是雁秋,怎會知道她心中所想?再者說,觀同出征一事,不是你我在陛下麵前為他求來的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