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觀同看到那田衝再也不敢搭話,心中的怒氣也消去了大半,於是問他道:“既然你剛才說道現如今藍田兩族子嗣艱難,那麽你們以後可有打算啊?”
田衝察覺到李觀同不再生氣,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些,但仍舊不敢抬起頭來,低聲回道:“回稟元君,子嗣艱難是事實,但族訓實在不敢忤逆。記得當初藍,田兩族族長,為了維持玄黃血脈的純正性,不惜與其他五族大打出手,擄掠其他族群血脈純正之苗裔。微臣知道,元君必定要責問同根相煎,可正是因為同根同源,我藍田兩大族豈可坐視其他五族與蠻族凡人通婚,混亂血脈而無動於衷呢!元君啊!微臣的心是忠於雲宮的啊!”話到此時,這年過半百的國君已經是泣不成聲。
李觀同起身將他扶起倚靠在床邊,語氣緩和地對他說道:“田卿忠心,天地可鑒。自郡主隱世,吾便閉關於天宮之中,對於這凡間之事卻是很少用心了。”
李觀同轉身,踱步到窗邊。窗外的樹葉漸漸枯黃,有些已經緩緩飄落,好一番蕭瑟之景。
李觀同接著對田衝說道:“你們代雲宮牧民天下,為延續中天血脈不辭辛勞。可吾還是要說一句:你們藍田兩族是愚忠!你們還別不服氣,這麽多年以來,為什麽原本如日中天的兩大族,現如今卻漸漸式微,落得個隻能自保的地步。個中緣由,你們有沒有好好思量過?”
田衝麵有難色道:“回稟元君,原因自然是知道的。起先,兩大族因為血脈純正,修煉本門心法自然是水到渠成。可是,因為兩大族隻在族內通婚,即使有其他五族的前來提親也是要驗明血統。幾個世代下來,幼兒夭折的情況日漸增加,即使成年含有隱病者也頗為眾多。故而故而能有大修為的就少了,但是,隻要是出現一個健康長大的孩子,便是修煉的奇才,微臣不才,小女廣平如今已經年滿十六,業已成年,微臣請國師看過,確實是好苗子。隻是缺乏名師指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