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西爾酒店刷著紅漆的前台上,好像趴著一個滿手是血的人,正在一巴掌一巴掌的拍打著。
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,陳雲,徐歌,張睿三個人看到的隻有血手印。
沒有那個拍打出血手印的人。
酒店大廳棚頂的吊燈,也從明亮的燈光,瞬間轉換成了迪廳那種閃燈。
閃的人別說是看東西了,眼睛都很難睜開。
“陳文。”張睿的聲音中帶著難以言喻的驚恐。
陳文知道自己身後一直跟著女水鬼。
雖然他沒有回頭,看不到身後女水鬼是個什麽樣子,但又不是感覺不到自己身上衣服濕噠噠的,還有脖子上總有女人長發滴水的觸感。
人總是對未知的東西,感到恐懼,陳文也不例外。
尤其是當你的兩個隊友,能夠看到你身後女鬼,且還露出不同程度的驚恐表情之後。
你對自己身後的女水鬼,自然而然就會升起悚然,忌憚,好奇。
陳文幾乎是依靠自己強大的自製力,才勉強克製住了自己回頭的衝動。
他隻身朝著酒店木質的大門走去,他好像記得之前自己進入酒店大門後,看到東邊的牆上掛著一麵給客人整理儀容的全身鏡。
他現在已經使用了鬼瞳,鬼怪在他眼裏,跟普通人沒有什麽不同。
隻要有個反光的東西,他就不需要被兩個隊友一驚一乍的,嚇的小心髒也跟著噗通噗通直跳。
求人不如求己。
陳文不顧徐歌那幾乎喊到嗓子變了調,讓自己停下來的聲音。
也不理張睿那雖然隱晦,卻也是想要讓自己改變主意的勸阻。
他就這麽直接拖著自己身後越來越沉重的女水鬼,朝著鏡子懸掛的方向走去。
此刻,在徐歌和張睿的眼裏看來,女水鬼的皮膚像一個泡發的饅頭,蒼白浮腫,好像身體每動一下,裏麵都會有水被晃**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