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,“那我呢,你為什麽肯幫我這麽多次?”
劉老三眯起了小眼仁,將髒兮兮地袖子卷起來,把手放在我肩膀上,用力地摩挲,“因為你姓陳……”
這老痞子,難道他真是個鈣片?
劉老三的眼神搞得我很不適應,我逃也似地跑開,跑到大街上,開始反複咀嚼他的話。
姓名是爹媽給的,任何人都無權選擇,我姓陳,這不由我自己做主,劉老三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。
沒等我想明白,手機卻響了。
我拿起手機一看,電話是蔣警官打來的,手機屏幕早就摔碎,我拿手指滑動半天也沒解鎖,我隻好跑到大街上,忍痛新買了一部手機。
反正我已經是個死人了,心疼錢做什麽?
重新插上電話卡,我把電話回撥了過去,蔣警官聲音沙啞地問,“小陳,為什麽剛才不接我電話?”
我說,手機摔壞了,我用新買的手機打給你的。
他神經質地問,“你身邊有沒有別人?”
我答道,“沒有,怎麽了?”
“沒有就好!”蔣警官鬆了口氣,語重心長地說,“小陳,我跟你是綁在同一條線上的螞蚱,你可千萬不能騙我。”
同一條線?
我感到好笑,我特麽連你到底是什麽來曆,想不想害我都不知道,你就說我跟你是一路人。
我怎麽可能忘記,那件死人凶衣是蔣警官騙我穿上的!
我決定繼續陪他演下去,“好,有什麽等見麵再聊,你在哪裏,我馬上過來。”
“我在河灘等你,快來吧。”蔣警官似乎在懼怕什麽,語氣很緊張地補充了一句,“記住,隻能你一個人過來!”
掛掉電話,我心中疑竇遍生,蔣警官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?
我已經摸不著頭腦。
半小時後,我打車來到了河灘,望著翻滾的江水發愣。